第99章-《蝶恋花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人,就那么走出,车,也紧跟着驶出苏园,青珩和若意互相凝望着,眼里只得叹,没想到在这件事上,他们竟没有晴媛放得下,拍了拍彼此的肩,而后转身,向外而去,他们得回各自的公司去看看,这事情他们暂时是插不上什么手的,只求晴媛可以尽快确定,然后让他们可以尽快去救出人。

    黄昏将至,霞光微微铺在天际,带着红彤彤的隐隐色彩,看在眼里,竟如血一般刺目,站在窗前,望着手中的窃听器,心里自得翻涌如潮的无奈,他还好吗?是否只残留着一口气,这是当初他送来的,为着的,不过是想演一出精彩的戏,没想到却是被人扯起,入了局,成为引蛇出洞的那个引子,而她,该就是那条蛇吧!

    无法再犹豫,也不能再犹豫,这事拖得越久,对他造成的伤害就越大,而她对他,总有着一种难言的情感,那夜的故事毕竟发生,而发生后,她的心虽有着对另一人的愧疚,可也有着对他的牵挂,总不希望他出事,总是希望他能好,在他的亲人全都离他而去的日子里,她总是想替他做一些什么,但现在,什么都还未来得及做,就让他陷进了这样的混乱局面里,能否全身而退,恐怕还是一个难猜之事。

    "青木合子,我知道你一定还守在窃听器前,那么就请打电话来酒吧,有什么事我们可以电话里详谈,就这样,再见!"话音一落,晴媛立刻用力把那个小小的窃听器捏碎,扔进了远处的垃圾桶里,过多的话不想说,若她要的真是一个她,那么她就一定知道该怎么做,想不到这窃听器在这个时候居然会发挥出这样的妙用。

    冷嘲一笑后,电话铃终在这寂寥的房间里响起,晴媛望了望,走近,拿起话筒,不用询问,便知道是谁?因此就没有任何的修饰语,只冷然的说道:"听说你们明里暗里生意不少,明帐我没兴趣,暗帐我倒是有两本,如果你们不想翻船,就把人放了,约好时间,我把帐本给你们亲自送过去。"

    "苏晴媛,女人自信不是不好,可是千万别自负,不过就是几本暗帐而已,只要我有这么一张王牌握在手里,难道还怕了你不成?料想你是一定会来救这个男人的,你不知道他的伤有多严重,全身都是,不过伤得最重的该不是他的人,而是他的心,没想到我的东西送给你们这么久,你现在才知道来联系我,莫非他在你心里当真一点分量都没有,可惜他对你却是一往情深的啊!"电话那头的合子,手虽握着话筒,但那双眼,却嘲讽的盯着靠在墙上,正望着她的训庭,怎么?肯醒过来了吗?刚才不是一直都在装死吗?现在听到是晴媛的电话,精神倒是全都回来了,男人,是否都这样,越是得不到,越趋之若骛,容易得到的,反而不知道珍惜。

    "青木合子,女人的话太多更是不好,中国有两句古话,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,一句就是,'多言多败,多事多害',另一句就是,'争斗场中,出几句清冷言语,便扫除无限杀机;寒微路上,用一片赤热心肠,遂培植许多生意'。而你我之间怕多是争斗,但我并不在乎,跟你说这些,不过是要你懂得,言多必失的道理,说吧!暗帐不要,你要什么?"几句话说下来,只听得晴媛的冷笑,跟她这种疯女人谈论这些古人之言,多是浪费唇舌,料她也是不懂的,说这些,不过是为着让她自己安定一下情绪,不至于一气之下把话筒摔到地上去,她已经快没什么好脾气了,她要什么干脆一点说出来,吞吞吐吐的,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社长的作为。

    "苏晴媛,既然你肯这么直接,我也不妨直接一点告诉你,暗帐我要,你,我更要,若是你当真想救这个男人,就请你一个人带着暗帐前来,我想那个时候我会考虑放了他的,不过你最好不要考虑太久,否则我怕他没命熬到你来的时候,他的伤太重了,如果你耽搁,那么你最好就去为他备一副上好的棺材。"合子的手轻轻抬起训庭的下巴,满面均是嘲讽,刚开始还觉得他的伤太重,愿意为他疗伤,但现在怕是不用了,这女人的几句话,远比她的药膏管用,不过就这么一会,居然眼里就有了光彩,挺神奇的,让她都不觉想重新考虑清楚,是不是该让他伤得更重,好让那个苏晴媛来的时候,内疚更深。

    "青木合子,你听着,若是你敢再动他一根寒毛,我就对你不客气,到时候,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青木社远渡重洋来得厉害,还是天傲集团这条强龙来得厉害?"若不是隔着一条长长的电话线,晴媛简直想冲动上前抽她几个大嘴巴,混帐女人,听着那语气,分明还不准备放过,真怀疑,她是不是个变态,以为折磨人是件很好玩的事情吗?到时候警方介入,就怕她有命玩,没命偿。

    "怎么?担心他,你不是只担心曹俊峰一人吗?这男人你不是根本不重视吗?哦,对了,你和他似乎发生过一段暧昧的故事,就是不知道曹俊峰知不知道,你说要是我替你告诉了他,该是多么好玩的一场戏,这游戏真是越来越有看头了。"合子讥讽的瞧着靠在他身旁的训庭,眼里全是恨,这么一个她掏心去爱的男人,未曾想爱上的却是她的对头,而且居然还敢深入虎穴,来演这场戏,既然他如此喜欢演戏,那么她就会让他成为主角,让他明白背叛者应得的下场。

    握着话筒,晴媛只觉火扑扑的往上冒,这女人居然会知道他们曾发生的一切,看来那晚她太过懊恼,有很多事都未察觉,不过她却不想自己的事还要假他人之口,去告诉本该由她去告诉的人,冷笑着,满眼的鄙视,若目光能杀人,她定会让她死无全尸的。
    第(2/3)页